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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了,小可愛們覺得咋樣?能否高擡貴手收一發?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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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身上的熱度無障礙的穿越而來,同時而來的,還有那根硬挺挺的棒子。

棒子明目張膽,直戳戳的頂著她的腰窩,其強勁的力度及硬挺的狀態,好像隨時準備鉆木取火。

簡亦熱汗淋漓。

心想,就算不鉆木取火,過不了多久,她的皮肉也定會被燙出一個大窟窿。

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,他對她來說也不是陌生男人,她清楚他的身體反應,知道他這是晨.勃了。

忽然間,她想起,大三升大四的那年暑假。

當時,她和簡也到英國旅行。

簡也旅行,她主要是去看徐奕昂,其次旅行。

去了以後,徐奕昂也隨他們一起住進了酒店。

簡亦的房間在徐奕昂隔壁,簡也的房間與簡亦對門。

第一天晚上彼此相安無事。

第二天晚上,待萬物進入休眠後,徐奕昂悄悄溜進了她房間。

彼時兩人還未逾越雷池,可長久的分離,使得他們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。即使此前簡也一而再的警告過,可抵不住愛如洪水。

他們擁抱接吻,沒跨越最後的底線,不過簡亦用手幫了他。

徐小二的質感、尺寸、硬度,以及那夜的一切,即使多年以後,簡亦記憶如新。

就像孩子吃糖,嘗到甜頭,吃了還想要。第三天晚上,徐奕昂又摸黑鉆進了她臥室。

人的思想很奇怪,尤其是男人。

自己在外面風花雪月,專惦記二九少女,卻不容許別家豬來拱自家青蔥十八小白菜。

簡家倆男人尤為此典型。

自簡亦滿十八歲起,簡昇一直拐彎抹角的教育她,感情不到板上釘釘,一定不能交付自己。

簡也雖總和簡昇唱反調,但在這方面,父子倆意見空前一致。

來英國之前,簡也曾三申五令,簡亦若敢色令智昏,他就敢立即代簡昇實施家法。

這是父親大人賦予他的權利。

那會兒簡亦還小,又是乖乖女一枚,老父親的語重心長她怎敢忘記。

可她是個正常的人,她有七情六欲,她愛徐奕昂,她本能的想靠近徐奕昂,她喜歡被他擁抱甚至親吻。

也許是前一天晚上鬧的動靜過大,被簡也察覺到了什麽。

總之就在他們將要邁進禁地之時,房門被敲響了。

簡亦這輩子都忘不了徐奕昂當時的表情,後來,每回她想起都忍不住想笑。

不過,當時徐奕昂險些折在簡也手裏,還真是沒什麽笑點,只有緊張害怕。

彼時,雖然簡也閹了徐奕昂的心都有,不過該留的面子,他還是給留下了。

雖然半年後,他家的翡翠小白菜,還是被徐奕昂這頭豬給拱了。

沒有了簡也的監視,老爹的警告猶在耳邊,二十六歲思想成熟的簡亦遇到前男友的欲望——

在沒醉酒的狀態下,她挪了挪身子,避開了。

可她是避開了,前男友的唇也落在了她的腦頂。

霎時間,她一顆心惶惶亂跳起來。

爹爹呀,他不會獸性大發吧!?

☆、乖才有糖吃·28

這廂裏簡亦腦洞大開,那廂裏徐奕昂卻只是吻了吻她的發頂,然後起身離去。

簡亦:“……”

想多了?!

納悶有之,嗟嘆有之,莫名失落也有之。

NND!

等到簡亦再次醒來,已日上三竿,她呆呆地望著一旁的枕頭,忽地想起一件事。

他是怎麽知道她家開門密碼的?

得個夢游癥,連特殊功能都衍生出來了?

拿出手機,簡單了解了下夢游癥後,簡亦給徐奕昂發去信息。

【徐奕昂:之前看你按,記住了。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沒想偷偷進你家。】

【簡亦:別人輸入密碼時,主動把視線移開,這是最起碼的道德與禮貌。您倒好,還記住了,您的記憶力可真好!】

【徐奕昂:我錯了!】

【簡亦:算了,下不為例!!!】

【徐奕昂:好。】

多年後,徐奕昂回首往昔歲月。

他幾乎是有些炫耀的對好友說,從開始到現在,對於他,簡亦從來都是包容的。

不管兩人之間隔著什麽,矛盾也好,怨恨也罷,只要他想要,簡亦猶豫歸猶豫,但最終一定會給他一個讓他開心的答案。

所謂幸福,大抵就是如此吧。

我願意傾其所有,將全部的愛投註到我愛的人身上,而她也會像寵愛孩子一樣,給予我無限的愛與包容。

好友罵他嘚瑟。

好友不知他是嘚瑟,可他更多的是感激、幸福和滿足。

……

DZX建築事務所。

一年前,X市市文化藝術中心項目,首輪設計方案由徐奕昂執牛耳,在方案匯報中,已無可爭議的實力贏得專家和評委以及當地領導的首肯,並被宣布為中標方案。

但是,後來這個項目卻沒如期的繼續實施下去。

原因是那位認可方案卻無力實施的大佬,政鬥失敗被調任。

今天,這個項目被提出多個更改意見後,扔回了DZX,要求他們再重新設計兩個方案交上去。

“你說,他們龍爭虎鬥是他們圈內的事,跟咱有半毛錢關系!好好的一個方案就這麽廢了,他們可知道咱這項目燃了多少命?!”

早已過了下班點,徐奕昂辦公室裏,趙景明氣勢洶洶,一副時刻準備吃人的架勢。

杜昆遠則坐在沙發裏,一邊閑閑喝茶,一邊慢悠悠地道:“一把年紀了,這點事都看不透,白活了你。”

十幾年職場生涯,見過各種妖魔鬼怪,依舊難改最初秉性,這就是趙景明。

最為一個純技術狗,他嗟嘆:“看得透歸看得透,該氣不過還是氣不過啊,我就這脾氣了。”

作為生意合夥人,事業搭檔,如果人人都和杜昆遠這樣精明圓滑,那麽三人也不可能和平共事這麽久。

杜昆遠拍拍趙景明肩膀:“我知道我知道,狗改不了吃屎,都這個年紀了脾氣也再難改,這脾氣就這脾氣吧。”

“哎呦,臥槽,我是狗我吃屎,今中午你從我碗裏搶去的是什麽?”

兩個老夥計習慣性的幼稚鬥嘴,而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徐奕昂,此事的當事人,他則一直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,完全一副兩耳不聞身旁事,一心只為工作狂的模樣。

鬥嘴鬥的沒趣,趙景明停止打嘴炮,轉而問徐奕昂:“你就一點也不氣?”

如果這次重改方案甲方依舊不滿意,那麽甲方將重新公開招標,此舉意味著他們前後兩次心血打了水漂,白忙活一場。

從設計方案被胡亂修改一通扔回來,到此刻,兩位合夥人在他辦公室為這事喋喋不休。

徐奕昂除了召集組裏的人開會,討論重做方案的事,其他與之相關的話語,只字沒有。

“氣啊,所以在想辦法讓他閉嘴,趕緊落實這個項目。”徐奕昂擡手捏眉心,“我這還要加班,兩位如果不準備幫忙,就請回吧,吵的我腦仁疼。”

自己手裏的項目都忙不過來,倆人均表示愛莫能助。

比起當初第一次設計,重改方案,看似簡單實則更棘手,而且事情來的突然又時間緊迫。

初次討論會過去五個小時後,當晚九點,徐奕昂再次召集組裏人開會。

看過組裏人,五個小時的勞動成果後,徐奕昂說:“甲方沒有任何建築設計專業知識,他們大多從自己的喜好及節省土建成本考慮,所以,他們意見我們要尊重參考,卻不能完全如實操作,大家懂我的意思?”

組裏人點頭。

“還有,鑒於這個項目的特殊性,大家應該清楚,咱們這次要面對的不單單是設計方案的問題,最重要的是從技術和態度方面,贏得甲方的尊重、認可及信任。”

記得某本書裏說:建築不是一種靜態的藝術,它始終處於變化之中。每個設計師都有他(她)個人的做法,而這其中經驗和教育因素起了重要作用。

從學歷教育來說,徐奕昂也算的上高學歷;從一個人的職業生涯來看,徐奕昂的實際工作時間並不長,然而他的實戰經驗卻相當豐富。

在有些人看來,過去幾年,徐奕昂喪心病狂了一樣不要命的加班,是失戀後對創傷空虛的填補。

實則不全是。

縱然腦袋瓜還算聰敏,但他不是天才型設計師。

過去的幾年,為了彌補自己實戰經驗不足的缺陷,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大更優秀,他不止做DZX所接的項目,自己也找一些小型項目,練手攢經驗。

今天大家看到,他業務功底紮實,工作游刃有餘,事業小有成就,都是沒日沒夜拼出來的。

父親曾說,男人固然要有事業心,但也不可讓自己的生活失去平衡。

道理徐奕昂懂,他也知道簡亦和他在一起時,對他的付出與包容。

可當工作已不單純只是糊口手段,而同時也成為一種責任時,真的會出現許多身不由己。

他這幾年瘋了一樣拼,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快速成長,以備有足夠的資本來平衡家庭和工作。

徐奕昂對待工作的態度人人看在眼裏,尤其呼曉薇。

一年前的案子她沒參與,一年後的今天,她能做的只有機械性的聽人吩咐,打下手。

工作間隙,她偷偷發信息——

【姐,你見過我姐夫工作時的樣子嗎?簡直了!我要為他瘋狂打call!!!此時此刻,我對姐夫的“愛”又增加了五分。知道‘近水樓臺先得月’這個詞不,我看到了它在向我招手。】

信息發出去,仿佛石沈大海,直到下班回家,呼曉薇也沒收到只言片語的回覆。

呼曉薇心說,完蛋了,難道惹姐姐大人生氣了?

於是乎,心懷忐忑之下,她給簡亦打了個電話,不過沒人接。

……

晚上十點,徐奕昂下班。

簡亦家門,徐奕昂按了許久門鈴,沒人開。

給簡亦打電話,沒人接。

徐奕昂抱著試試的想法輸入密碼。

密碼正確。

他進門後先喊了一聲“簡亦”,結果沒人回應。

他挨個房間轉了一圈,確認家裏確實沒人後,站在亮如白晝的客廳中央給簡亦打電話。

第一遍沒人接,第二遍等待音響了很久,就在徐奕昂準備掛斷撥第三遍之時,終於接通。

徐奕昂:“在哪兒?”

電話那邊簡亦打了個哈欠,聲音帶著明顯的睡意:“在家睡覺啊,怎麽了,有事?”

徐奕昂眸色一暗,唇角緩緩勾起,俊雅的臉上綻開一抹諷刺的笑:“這麽早睡了?”

“困了就睡唄。”簡亦說。

“不是,您有事沒事,沒事我掛了。哦,還有,門鎖我換密碼了,你……”聽似波瀾不驚的語氣裏透著絲絲不耐煩。

聽到這裏,徐奕昂一句話沒說,掛斷鍵一按,通話就此中斷。

電話那端,嘟嘟聲傳進耳中,簡亦心裏一沈。

下一剎那,毫無防備之下,手中的電話被人一把搶了過去。

時間往回退。

晚上八點半,簡也和孟佳前後打電話給簡亦,招呼她去紅色玩。

紅色是城中有名的娛樂會所,平時簡亦極少去這種地方,若是別人給她打電話,她一定不去,但對方是簡也。

況且今兒一整天,她被劇本搞得心煩氣躁,也想出去透透氣。

八點四十分,簡亦出門打車,趕往紅色。

九點十分,簡亦到達紅色。

進去後,順利在地下一層找到孟佳和簡也,同座的還有簡也的一位朋友。

“簡亦,我家大寶貝,自由工作者。吳睿,我哥們,著名攝影師。”簡也為兩人做介紹。

簡亦觀察吳睿,猜測應該是簡也拍雜志認識的,今晚特地把她喊出來介紹認識,圖謀不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
前段日子,他想利用宋灼對付徐奕昂,想法是不錯,可他卻不知道宋灼是個GAY,再說宋灼忙得腳打後腦勺,哪會陪他玩這種幼稚游戲。

宋灼這個計劃失敗後,簡亦以為他就該停止折騰了,沒想到他竟越挫越勇了。

☆、乖才有糖吃·29

簡也狐朋狗友多,簡亦相信若是他發起瘋來,能把他們一個個都倒騰到她面前來。

簡直是……

想想都頭疼。

“誒,糖兒,你這是穿的什麽?誰的衣服?”

簡亦正盯著簡也暗暗磨牙的時候,孟佳對簡亦不同以往的穿衣風格起了興趣。

衣服是她出門時隨便一穿的,外套裏面搭了件非常爺們的T恤。

難得孟佳歪打正著了一回,簡亦瞥了簡也一眼,嘚瑟道:“我男友的。今天走bf風,怎麽樣?”

“聽她胡扯。”簡也不顧姐弟情深,狠心拆臺,“她個娘胎solo,哪來的男友。這是她自己的衣服,我倆逛街買的,我也有一件。”

簡亦想抄起鞋底揍死他:“簡也,你的幽默感被狗吃了?”

簡也吊兒郎當地笑:“是啊,還是你了解我。”

簡亦氣結:“爺爺讓你明天回家一趟。”

簡也瞪簡亦:又玩這一套,能不能有點新花樣?!

簡亦回敬他:不能,對付你用得著浪費腦細胞?一套就能玩的你叫祖宗。

簡也:……

姐弟倆跟這兒你來我往視線戰鬥間,孟佳自己找樂子去了,吳睿則一邊漫不經心的飲酒,一邊搜視著不遠處的舞池。

不一會兒後,吳睿搜到目標,他朝簡亦禮貌一笑,然後借口離座。

“簡也,你腦袋被驢踢了?”

吳睿一離開,簡亦立即爆發。

“你管我被驢踢,被馬踢,反正比你清醒就是了。簡亦我告訴你,不聽勸,最後哭的那個人是你!”

簡也瞪著倆牛眼,氣勢洶洶。簡亦一看他這樣,知道他是真惱了,她不想和他因這些事鬧矛盾,只得放軟態度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可我自己的事,我心裏有數。你信我一回,成嗎?”

“你有個屁數!”

話一出口,見簡亦臉色都變了,簡也籲氣,隨即不耐煩地擺手,“隨你,隨你,都隨你,行了吧。你自己坐會兒,我去個廁所。”

……

簡也這一去,就沒再回來。

九點三十分,簡亦接到孟佳的求助電話。

電話是孟佳在二樓包間的衛生間裏打的,電話裏她告訴簡亦,她碰到了難纏的人,讓簡也去救她。

給簡亦打電話求救,孟佳是逼不得已,因為她打簡也電話打不通。

孟佳聯系不到簡也,簡亦也聯系不上他。

看看周圍環境就該清楚,能打通就奇怪了,除非像簡亦這種用震動,且一個人坐著發呆。

從孟佳的聲音中,可以判斷出她確實遇到難題了。

但具體情況,電話裏她沒說。

簡亦是個乖乖女,她不經常來這種地方,也沒在這種地方碰到過什麽意外,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幫到孟佳。

但聯系不到簡也,她也不能任孟佳一個人深陷困境而無視。

簡亦先去找到會所值班經理,然後往二樓趕的途中,又一遍遍打簡也電話。

簡也手機始終處暫時無人接聽的狀態,臨推開孟佳所在的包廂門前,簡亦給簡也留了言。

開推門,剎那間,燥耳的音樂、嗆鼻的煙酒味,浪頭一樣,刺耳沖鼻直撲而來。

“簡亦,怎麽是你!?快出去!”見到簡亦的瞬間,孟佳驚吼。

入目處,孟佳正被一群男人圍著,其中一人手拿紙巾捂臉,雪白的抽紙上有刺目的鮮血沁出。

“出哪兒去?既然來了,大家一起玩唄。”

一個青年走到簡亦身邊。

他先是掃了簡亦一眼,後又一把推向她身邊值班經理:“魏少的場子,你不知道?出去,這裏沒你事,讓人送雙氧水和紗布過來。”

經理被輕輕一推,推出了門外,包廂門也隨著經理的退出,順勢關上了。

“佳佳,這是你閨蜜?”坐於沙發上抽煙的男人懶懶開口,“有這麽漂亮的閨蜜,也不介紹給哥哥認識,記你一過啊。”

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,長相不賴,衣著品味不俗,再看看整個包廂的坐位,簡亦猜測他應該是魏少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是來叫佳佳回家的,我男友還在下面等著我們。”簡亦神色自若地說。

“喲,這是誰呀,這不是我們的大作家嗎?”有人插話道。

簡亦順著調侃聲望去,只見燈光糜爛的酒池肉林中,赫然坐在一位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。

“怎麽,這麽快就不認識了?”男人勾著唇角,笑得奸邪而猥瑣。

看到這個笑容,簡亦忽地想起來了,這不就是她那部劇的資方之一,被她潑了一□□飲料的劉經理。

這人因為那次的事件,資方把負責人換了,從此後簡亦沒再見過他。

沒想到冤家總是路窄。

簡亦頓覺大事不妙。

魏少一聽劉經理這話,當即笑道:“還是大作家?才貌雙全,真是好。”

“大作家?大作家也不行。你瞧瞧我這臉……”紙巾捂臉的男人拿下臉上的紙,粗糙的臉皮上,赫然橫著一刀血口子,“瞧著了嗎?你閨蜜的傑作!今晚不給我個滿意,魯迅來了,也沒用!”

簡亦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麽事,能讓孟佳把人臉劃成這樣。

但不管什麽原因,今兒她讓人見了血,對方還是這種人,這事就非常棘手。

思忖片刻,她說:“您這麽用紙捂著不成,得趕緊去醫院,您放心醫藥費誤工費,我們一分不賴。”

顯然,這是一句拖延時間的廢話。

如果錢能解決,孟佳也不會被扣留在這兒。

受傷男忍著臉痛,譏笑:“妹妹,你可能不了解哥哥。哥哥不缺錢,不用你們賠醫藥費。再說,今兒傷是哥哥的面兒,這事可不是錢能解決的。”

“那您想怎麽著?劃她一道?”簡亦直視受傷男,語氣不軟不硬,“依我看,您可不像不懂憐香惜玉的人。小姑娘不懂事,您大人大量,別跟她一般見識。要不這麽著……”

話說著,簡亦拿起桌上一個空酒瓶,隨著“嘭”一聲脆響,酒瓶在桌角碎成兩半。

“女孩愛美,拜托您留情。您看我這胳膊,您說劃哪兒,我聽您的。”

簡亦話音一落,“啪啪啪”有人鼓掌,是冷眼看熱鬧的魏少。

他一雙幽深的黑眸凝望簡亦,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仗義的姑娘,我喜歡。哪兒都不準劃,劃了我心疼……”

魏少的話還沒說完,簡亦手中緊握的手機震動起來,來電顯示:徐心機。

第一次簡亦沒接,等待系統自動掛斷,過了一會兒,第二波第三波連續不斷,波動此起彼伏,震的她指頭生疼。

包廂裏的音樂聲停了,說話聲沒了,鴉雀無聲眾目睽睽之下,魏少示意簡亦接電話。

“在哪兒?”徐奕昂劈頭就問。

簡亦環視在場的每個人,碎玻璃碴劃上孟佳臉頰之前,她強穩著心神,對著手機那端的人撒謊威脅。

也許是戳破了她的謊言吧,不等她說話,他便掛了電話,緊接著她的手機就被人一把搶了過去。

……

簡也推開包廂門時,孟佳縮坐在沙發角落裏,簡亦手拿破啤酒瓶,女戰士一樣站在茶幾前。

簡也一個箭步沖到簡亦身邊,撥拉著把她護到了身後。

“各位大哥,別難為姑娘,讓她們走,有什麽事沖我來。”他說。

“呦呵,又來一個,還有幾個同伴,一塊叫上來得了。”受傷男目露不悅,“這一個又一個的,當這兒菜市場呢,想進就進,想出就出?”

“讓他們都走!”孟佳突然出聲。

她從地上拾起一個空酒瓶,“吭”一下放到受傷男面前:“張哥,一道還一道,咱們扯平,你看行嗎?”

“行嗎?”受傷男笑了起來,笑容裏滿是諷刺,他問在場諸位,“兄弟們,你們說行嗎?”

“咱張哥這臉是什麽臉,是你這騷貨的臉皮能比的?”一個青年起哄架秧子,“咱張哥還得指望這俊臉找媳婦呢,如今被你劃這麽一道,如果找不上,你賠個媳婦兒給張哥?”

“不會。”簡亦插嘴,企圖用廢話拖延時間,“我看張哥臉上這傷留不下疤。”

“如果留下疤,你給張哥做媳婦兒。”

“三兒這主意不錯,我看成。”

“這麽著吧。”被喚做張哥的受傷男說,“不用佳佳一道還一道,省得被人知道說我老張欺負姑娘。你……”他手指向簡亦,“你過來,把我臉上這血添幹凈嘍,今兒這事就算翻篇了,怎麽樣?”

“張哥!”簡也以強有力的保護姿勢,護住簡亦。

然後,賠笑臉道:“張哥,大家都是出來玩,您何必鬧這麽難堪。老話說,凡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今兒您大人有大量,日後用得著小弟的地方,小弟一定赴湯蹈火。”

“喲,男朋友心疼了。”有人冷嘲熱諷,“也是。這麽漂亮的女朋友,要我我也心疼。可今兒怎麽辦呢,不舔它翻不了篇啊。”

此人話音一落,又有人催促道:“嗳,麻利兒的,都他媽幾點了,老子還得回家哄媳婦兒睡覺。”

“就是,就是,麻利利的,是想拖延時間還是怎麽著?”

簡亦點頭而笑,那笑容,明媚中嬌俏無限,看得在場的男人們呆呆一怔。

“今兒我不舔,這事就翻不了篇了?只此一條道兒,是嗎?”她說。

一張臉不施粉黛,還被頭發發遮住了半張,大框眼鏡下是一對黑眼圈,衣服寬大而男性化,打扮的跟個呆學生似得。

她一進來時,老張只憑閱女無數的經驗,感覺這妮兒底子不錯,可沒想到她這麽一笑,居然真驗證了他的感覺。

漂亮!

稍一打扮,比好些女明星還條正盤亮。

老張一雙色瞇瞇的眼,直勾勾地盯著勾起了他興趣的女人,上下打量一番後,他點頭道:“嗳,對!”

☆、乖才有糖吃·30

簡亦再笑傾城:“好,我添。”

“不行!”簡也極力反對,“你他媽瘋了?”

“閉嘴!還想不想回家睡覺?”

簡亦呵斥簡也,順手將一直握住手裏的破酒瓶拍進他手裏。

“張哥。”簡亦喊老張,“我有一個要求,你得讓他倆先出去。”

“成啊。”這會子老張特好說話,通人氣兒,“媳婦兒當著自己的面兒添別的男人,這事兒擱誰誰也受不了,咱就照顧你男友的面子,讓他帶佳佳先出去。不過,妹妹,哥醜話說在前頭,咱屋裏多少人你也看到了,你如果敢耍花樣,別怪哥不懂憐香惜玉。”

“不敢。”簡亦說,“您看我能打得過誰?”

條件談妥,孟佳終於走出包圍圈,簡亦取而代之,和她交換位置。

讓簡亦替自己受屈辱,孟佳痛哭流涕,說什麽都不肯離開。

簡也連拖帶拽,把她提到門口。

房門打開,孟佳被簡也推了出去。

然後就見簡也背抵門板,長臂一揮,往房裏扔了一個東西。

包廂裏眾人一楞,還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,劈裏啪啦,他又扔了倆。

隨著三個玩意兒落地,霎時間,房間內狼煙四起,眾人被嗆的淚水橫流。

老張反應迅速,伸手去抓簡亦。

結果美人入懷的同時,鼻梁的疼痛感也隨之而來。

他捂鼻子的手還沒舉起,下體又被重重頂了一下。

與此同時,簡也捂著口鼻跑進屋裏,一把抓起還想再揍老張的簡亦,撒腿開跑。

是夜十一點十五分,徐奕昂接到於斐然打來的電話。

於斐然問:“你在哪兒?”

“家裏。有事?”

“簡亦呢,你和她在一起沒?剛我開車路過紅色,遠遠的看到從後門跑出一男倆女,其中一個好像簡亦,後面還有追他們的人,看樣子好像惹事了。”

徐奕昂皺起眉頭:“現在呢,看到她去哪兒了嗎?”

“沒看清。如果跑不快,這會兒恐怕被抓回去了。怎麽,聽你這口氣,難道真是簡亦?”

從簡亦對他撒謊那刻開始,徐奕昂的心裏就被埋下了一顆炸彈,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。

“不知道。”徐奕昂說,“如果真是她,被抓了也是活該,自找的!”

電話那頭於斐然一臉懵,心道,這是什麽情況?

於斐然:“想好了?那可是你親媳婦兒。真不管?不管我回家了。”

說是不管,但萬一於斐然看到的真是簡亦……

徐奕昂承受不起這個萬一。

因為他知道,她確實在紅色。

“等等!”徐奕昂說,“你現在在哪兒,你先在周圍找找,我一會兒給你電話。”

電話掛斷,徐奕昂撥通另一個電話號碼:“你現在在哪兒?馬上進去找她,如果沒有,順著後門沿路找。”

簡亦手機被徐奕昂設置了定位,近段時間她的身邊一直有徐奕昂的人,這是一種不光彩的行為。

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自從那次有人惡意撞擊他的車後,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,他怕簡亦因他受到傷害,又擔心說多了她害怕,這才不得已為之。

十五分鐘後,徐奕昂趕到紅色。

他到時,於斐然已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。

兩人甫一碰面,於斐然說:“我派人四處找了,沒找到。”

剛才來的路上,簡亦的位置還是在紅色,但這會兒已發生變化。

“我再給她打電話試試。”徐奕昂說。

撥到第五遍,終於接通,但電話那端卻是個男人。

“你找誰?”男人沒好氣地說。

“機主呢,你讓她接電話?”徐奕昂說。

男人問:“你誰?找她什麽事?”

“我是她男人。”一字一字,徐奕昂說的咬牙切齒,“少廢話,讓她接電話。”

“呦呵!”男人笑了起來,“她在我這兒呢,想見她,過來找。”

說著,報了個地址,然後掛了電話。

男人報上的地址,是個按摩洗浴的綜合會所,離紅色不遠。

徐奕昂和於斐然各自上車,壓著雙黃線,調頭而馳。

一路闖了倆紅燈,到達速度驚人。

來到指定的包間前,徐奕昂忍著最後的耐心敲門。

房門被打開,兩位漂亮姑娘從房中出來,徐奕昂和於斐然先後進門。

“徐少?於總!”魏強瞪著倆眼珠子,滿臉驚詫,“這……你們怎麽知道小弟在這兒?找我有事?”

“簡亦呢?”徐奕昂不搭理他。

進門環視一圈,整個房間仨人,還是仨男人。

“剛才誰接的電話?”徐奕昂又問。

趴在按摩床上的男人坐了起來,恭恭敬敬地道:“徐少,是我。”

“簡亦呢?”徐奕昂冷眉怒對,“你怎麽拿著她手機?”

“簡亦?”老張琢磨著徐奕昂話裏的意思,猶疑道,“您確定找這個機主?”

“你他媽不廢話麽!”徐奕昂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,奪過老張手裏的手機,“不找她,我給打個屁電話!她呢?”

“魏總,這個手機是徐少媳婦兒的,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兒,還是別賣關子的好。”於斐然緩緩開口,“否則...他這狗脾氣上來,咱真治不得。”

徐奕昂是誰呢?

論財力魏強一個頂他幾十上百個。

但論背景,在場的包括於斐然,沒一個惹的起他。

有錢的也得向有權的低頭,就是這麽件操.蛋的事。

沒有人家會投胎,該伏低做小時就別含糊,哪怕在你眼裏他屁都不是。

魏強心道:還男人呢,你算哪門子男人?!頭頂一片芳草碧連天,簡直可笑之極。

魏強心中嗤笑,面上卻客氣地說:“實不相瞞,今晚咱們跟嫂子有些誤會,起了沖突。嫂子這手機是弟兄扣下的,可她人不在這兒,一個小時前,她就已經離開紅色。”

老張是個直腸子,他沒魏強那麽多歪歪繞繞的心眼。

同時也是存了討好和挑撥的心眼,他想了又想,試探著開口:“徐少,那姑娘真是您媳婦兒。”

“老張!”魏強出聲阻撓,“徐少說是自然是,你瞎打聽個鳥兒。”

“怎麽了,有問題?”徐奕昂說。

老張以為魏強阻撓,是怕他說出來,讓徐奕昂跌面子。

然而老張的想法是,比起此刻跌面子,總比背著綠殼子滿世界溜達強吧。

再著,他話說的如此委婉,話裏話間給他找出了不少道呢。

於是不顧魏強的眼色,老張接著說:“今晚那姑娘有男朋友,那男的見她有危險,一副要拼命的架勢。您看,是不是嫂子的手機被這姑娘撿了?”

“少廢話,徐少的家事輪不著你來操心。”

於斐然不了解情況,私以為徐奕昂遇到了尷尬的麻煩,他站出來幫兄弟解困局,“我見有人追他們,是不是你們的人,沒追到嗎?”

“追到的話,咱就不會打電話騙徐少跑這一趟了。”老張一副忿恨的模樣,說完自覺表情不對,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。

於斐然瞥了徐奕昂一眼:“既然這樣,手機我們帶走了。告訴你手下兄弟們,長眼是看人看事的,不是當擺設的。”

“嗳,是。”老張哈腰應答,“兩位這就走,不玩玩了?”

於斐然擺手:“不了,你們好好玩。今晚都記我賬上。”

……

徐於二人離去,房門甫一關上,老張一腳踢翻一旁的凳子,罵咧咧地道:“什麽玩意兒!他的女人?下次再讓老子碰到那小賤貨,非辦了她不可。”

魏強撩起眼皮,懶懶地看老張:“得了,這話你過過嘴癮完事。今兒這血道子不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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